原文：https://paulgraham.com/persistence.html
作者：paulgraham
译者：ChatGPT 4 Turbo
2024 年 7 月
成功的人往往非常坚持。新想法一开始经常不管用，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他们继续尝试，最终找到了有效的方法。
另一方面，仅仅固执，则是失败的诀窍。固执的人太让人烦了。他们不愿意倾听。他们一头撞在墙上，却毫无进展。
但这两种情况之间真的有实质性的区别吗？坚持和固执的人实际上表现得不同吗？或者他们做的是同样的事情，我们之后根据他们是否最终成功，来将他们标记为坚持或固执呢？
如果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样，那么从这种区别中学到的东西就没有了。告诉某人要坚持而不是固执，就好像告诉他们要正确而不是错误，而他们已经知道了。而如果坚持和固执实际上是不同类型的行为，那么将它们区分开来将是有价值的。[1]
我和很多坚定的人谈过，我觉得它们是不同类型的行为。我经常从一次交谈中走开，心里想的是“哇，那家伙真的很坚定”或者“该死，那家伙真固执”，我不认为我仅仅是在谈论他们看起来是否正确。这是其中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固执的人之所以令人讨厌，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错了。他们不愿意倾听。而这并不适用于所有坚定的人。我想不出比 Collison 兄弟更坚定的人了，当你指出他们的问题时，他们不仅会倾听，而且会以近乎捕猎般的强度倾听。他们的船底是否有洞？可能没有，但如果有，他们想要知道。
这一点在大多数成功的人身上也是一样的。当你和他们意见不同时，他们从未如此投入过。而固执的人则不想听你说。当你指出问题时，他们的眼神变得呆滞，他们的回答听起来像是教条主义者在谈论教义问题。[2]
坚持与固执之所以看起来相似，是因为它们都难以被阻止。但它们难以被阻止的原因不同。坚持的人就像那些引擎无法被减速的船只。固执的人就像那些舵无法被转向的船只。 [3]
在退化的情况下，它们是无法区分的：当解决问题只有一种方式时，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放弃与否，坚持和固执都选择不放弃。这可能是为什么这两者在流行文化中经常被混淆的原因。它假设了问题简单。但随着问题变得更复杂，我们可以看到它们之间的区别。坚持的人更倾向于关注决策树中的高位点，而不是低位的小点，而固执的人则在整棵树上无差别地喷洒“不要放弃”。
坚持的人关注目标。固执的人关注他们关于如何达到目标的想法。
更糟的是，这意味着他们会倾向于坚持他们解决问题的_第一个_想法，即便这些是最不受解决问题过程中的经验启发的。所以固执的人不仅仅是关注细节，而且不成比例地可能关注错误的那些。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固执的人会固执？一种可能性是他们不堪重负。他们能力不足。他们面对了一个难题。他们立刻就陷入了困境。所以他们抓住想法就像在颠簸的船甲板上的人可能抓住最近的固定物一样。
这是我的初步理论，但经过检验并不成立。如果固执仅仅是超出能力范围的结果，那么通过让坚持的人解决更难的问题可以使他们变得固执。但实际并非如此。如果你交给 Collisons 一个极难解决的问题，他们不会变得固执。如果有的话，他们会变得更加不固执。他们知道必须对任何可能性持开放态度。
同样，如果固执是由情境造成的，那么固执的人在解决更简单的问题时会停止固执。但他们没有。如果固执不是由情境造成的，那么它必须来自内部。它必须是个性的一部分。
固执是对改变自己想法的一种本能抵抗。这并不等同于愚蠢，但两者密切相关。随着相反证据的积累，对改变自己想法的本能抵抗成为了一种诱发的愚蠢。而且，固执是愚蠢者容易实践的不放弃的一种形式。你不需要考虑复杂的权衡，只需坚定不移。这甚至到了一定程度是有效的。
固执对简单问题有效是一个重要线索。持续性和固执不是对立的。它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我们可以进行的两种呼吸之间的关系：有氧呼吸和我们从最远的祖先那里继承的无氧呼吸。无氧呼吸是一个更原始的过程，但它有其用途。当你突然从威胁中跳开时，就是在使用它。
固执的最佳量不是零。如果你对挫折的初反应是不假思索的“我不会放弃”，这其实是有益的，因为这有助于防止恐慌。但不假思索只能让你走到一定程度。某人越是倾向于固执端，他们解决难题的可能性就越小。
固执是一件简单的事。动物都有固执。但坚持性事实证明具有相当复杂的内在结构。
区分坚持者的一个特点是他们的能量。冒着过多诠释词语的风险，他们持续努力而不仅仅是抵抗。他们不停尝试。这意味着坚持的人也必须具备想象力。要不停尝试，你必须不断想到要尝试的事情。
能量和想象力是一个奇妙的组合。每个都能激发出对方的最佳状态。能量为想象力产生的想法创造需求，因此产生更多，而想象力给能量提供了去处。
仅有能量和想象力是相当罕见的。但要解决难题，你还需要三个品质：韧性、良好的判断力和对某种目标的专注。
韧性意味着不会让挫折摧毁自己的士气。一旦问题达到一定规模，挫折就在所难免，因此，如果你不能从中反弹，你只能在小规模上做好工作。但韧性与固执不是一回事。韧性意味着挫折改变不了你的士气，而不是说它们改变不了你的想法。
实际上，持之以恒往往需要一个人改变自己的想法。这就是良好判断力的表现。坚持的人是非常理性的。他们专注于预期价值。正是这一点，而不是鲁莽，使他们能够从事不太可能成功的工作。
然而，在决策树的最顶端，坚持的人常常是不理性的：当他们在两个预期价值大致相等的问题之间做选择时，选择通常取决于个人偏好。实际上，他们常常会故意将项目归入预期价值的宽泛范围内，以确保他们想要从事的那个项目仍然合格。
从经验上看，这似乎不是问题。在决策树的顶端附近不理性是可以接受的。一个原因是，我们人类会更努力地解决我们热爱的问题。但还有另一个更微妙的因素：我们对问题的偏好并不是随机的。当我们热爱一个其他人不热爱的问题时，通常是因为我们在无意识中注意到它比他们意识到的更重要。
这引出了我们的第五个品质：需要有一些总体目标。如果你和我一样，从小就仅仅带着做一些伟大的事情的愿望开始。理论上，这应该是最强大的动机，因为它涵盖了一切可能做的事情。但实际上，它并没有多大用处，正是因为它包含了太多。它并没有告诉你此刻该做什么。
因此，实际上你的能量、想象力、韧性和良好判断力需要朝着一些相当具体的目标引导。不要太具体，否则你可能会错过邻近你正在寻找的东西的伟大发现，但也不要太笼统，否则它不足以激励你。 [6]
当你深入观察坚持的内部结构时，你会发现它根本不像固执。它要复杂得多。五种独特的品质 —— 能量、想象力、韧性、良好的判断力和对目标的专注 —— 结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看似固执的现象，因为它使你不轻易放弃。但是你不放弃的方式完全不同。你不是仅仅抵抗改变，而是通过能量和韧性驱使你朝向目标，通过想象力发现的路径和判断力的优化前进。如果决策树中较低位置的某个点的预期价值下降得足够多，你会在那一点让步，但能量和韧性继续推动你朝向你在更高处选择的目标前进。
考虑到它是由什么构成的，正确类型的固执比错误类型的固执要稀有得多，或者说它带来的结果要好得多，并不令人意外。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固执。实际上，孩子们、醉汉和傻瓜在这方面最擅长。而非常少有人拥有足够的五种品质来产生正确类型的坚持，但当他们做到了，结果就像魔法一样。
笔记
[1] 我将把好的那种固执称为 “坚持”，把坏的那种固执称为 “固执”，但我不能声称我仅仅是遵循当前的用法。传统观点几乎没有区分好坏两种固执，使用也相应地滥用。我本可以为好的那种固执发明一个新词，但似乎更好的方法是简单地扩展 “坚持” 的含义。
[2] 在某些领域里，通过固执可以成功。一些政治领袖因此臭名昭著。但是，在你必须通过外部测试的情况下，这行不通。而且，那些以固执著称的政治领袖因为获取权力而出名，而不是因为善于使用权力。
[3] 要转动一个坚持者的方向，会遇到一些阻力，因为改变方向有一些成本。
[4] 固执的人有时确实能解决困难问题。一种方式是通过运气：就像一天两次准确的停止的钟表，他们抓住了某个任意的想法，而这个想法碰巧是对的。另一种是当他们的固执抵消了某种其他形式的错误。例如，如果一个领导者有过度谨慎的下属，他们对成功概率的估计总是朝同一个方向偏离。所以如果他一味地在每个边界情冀说 “不管怎样都要前进”，他通常最终会被证明是正确的。
[5] 如果你仅仅停留在能量和想象力上，你就会得到一个对艺术家或诗人的传统刻板印象。
[6] 从小处着手。如果你没有经验，你不可避免地会在某一方面犯错，如果你设定的目标过于宽泛，你将无处可去。而如果你错误地偏向了小一侧，至少你会向前迈进。然后，一旦你开始行动，就扩大目标。
感谢 Trevor Blackwell、Jessica Livingston、Jackie McDonough、Courtenay Pipkin、Harj Taggar 和 Garry Tan 对本文草稿的阅读。